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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我家对面的枫叶林里,任那如血般的枫叶随意飘落在我的身上,我轻轻靠到枫树上,生怕这外来的一丝颤动会让心头的记忆永远消失......
从小,我便喜欢在秋天,在有风的日子,在这片枫叶林里,默默地捡起落在地上“独特”的枫叶。枫叶一直是友情的象征,可是我的枫叶却不知道送给谁——我没有朋友。因此我一直在等待第一个接到我枫叶的人。
如果不是我亲眼见到,我绝对会以为太夸张了,可我的的确确看到了。她很美,美得以至于我第一眼看到她还以为是仙女下凡呢,她的脸很白,白得有点不自然,甚至可以说有点凄凉。但是我还是第一眼就喜欢上她了,这是我的感觉。她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小的多,19岁的她看起来像12岁的小姑娘(这当然和她的个子也有点关系)。她也经常去那片枫叶林,和我一样一个人轻轻地靠在枫树上,任枫叶随意的落下。但她一直没发现我,我一直都是“俯视”她的——每当我远远的看见有人来,我就会爬到树上。
我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内心的孤独,更不愿意一个人把我完全了解,因此我只有逃避。我常常一个人来到枫叶林,来到这片真正属于我的天地。只是我没想到,我的这片天地会有一天不完全属于我,也就是她的出现。
就在有一天,在我发现她已来到我的面前,我才条件性的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想躲避她那温和的目光,那眼神好像我妈妈,我想不明白小小年龄的她,何从如此深沉。她说:“我叫枫,你一定很奇怪我会有个男孩名字,对吗?因为我从小就好想自己是个男孩,因此,我只能借名字来安慰一下自己了。你呢?你是不是很不喜欢说话,怎么老是皱着眉头,一副“林黛玉”的样子,你知不知道现在流行开朗型的女孩?其实,我早就发现你了,你为什么老是呆在树上呢?难道树上很舒服吗?那你下次人教我爬树吧......”她一连串的问话,致使我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,于是,依旧保持我的一贯作风——沉默。我想她一定会很尴尬的离开,可没想到她竟自嘲的笑了一下,然后
又说:“哎呀,我怎么可以这样呢,每一次见面就像个鸡婆似的,哎,我确实很像个老太太。”说着还学起赵本山的一段小品里老太太的样子。可真逗!我一下子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。她又说:“看你笑的时候挺好看的,怎么老是绷着一张脸,刚见你我还以为你笑起来肯定非常非常
的难看,所以整天故装深沉。”哈......真放肆,笑起来一点淑女都没有。
和她在起的日子很快乐,一眨眼的功夫一天就过去了。大概就在我们认识两个月纪念日的时候,我突然得到一个消息:她被送往医院了。我飞快地骑着自行车往医院冲去,真不知道,她那样开朗、善良的人还会得病。待我赶到医院时,她已经抢救过来了,但医生说这是什么“回光返照”。我赶紧奔到她的床前,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,她勉强的挤了点微笑,说:“其实我早就知道我患了白血病但我没想到上帝这么垂青我,在我最后的日子里让我遇见了你,谢谢你......你一定要坚......”话没说完,她就走了,在她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片枫叶,那是我送给她的。
我还记得她曾经说过的一句话:“丰富快乐的人生,不是某个人的专利,只要你勇敢的追求下去,梦想也会变成现实。!”
我们不断地从孤独中走出,投入人群,却无助地发现,寂寞仍在身,它从未曾远离。
——本文作者:无所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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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悟歌词
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
情,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
再繼續做的;有很多人,
你以為明天一定可以再見
到面的;於是,在你暫時
放下先或者暫時轉過身的
時候,你心中所有的,只
是明日又將重聚的希望,
有時候甚至連這點希望也
不會感覺到。因為,你以
為日子既然這樣一天一天
地過來的,當然也應該就
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。昨
天、今天和明天應該是沒
有什麼不同的。
但是,就會有那麼一
次:在你一放手,一轉身
的那一剎那,有的事情就
完全改變了。太陽落下
去,而在它重新升起以
前,有些人,就從此和你
永訣了。”
——席慕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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